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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才是真正的端午主角?

作者:   来源:  热度:992  时间:2020-06-26









绕不过的是它。
文|图 Richard 编辑| KK

一年一度铺



绕不过的是它。
文|图 Richard 编辑| KK


一年一度铺天盖地的粽子创意浪潮,再次袭来。我刚在中午收到了友人递来的粽子,南方老字号出品加上新锐设计的盒子一打开,里层四面立体画垂落,从龙王、钟馗、古庙到宝塔,各种和端午相干或不相干的端午元素铺陈开来,走马灯似的出现眼前。

虽然包装花哨,盒里的粽子倒是规矩,鲜肉、豆沙、蛋黄是经典味道,赤豆、蜜豆和东坡肉三种新口味,也有创意又不出格,配上一壶不错的茶与大家分食,暑热也不那么难忍了。



不是每一家的粽子都能拿捏分寸,打开某宝或者随便开一个直播,输入“粽子”两字,各种跳将出来的组合都能考验你的承受力。

如果说前两年,新口味主要在馅料上做些噱头,动辄几百一个的黑松露粽、鲍鱼粽、燕窝粽、花胶粽虽然贵得离奇,但还能与百搭的糯米相安无事,那么今年网红各种对于糯米的替换与演绎,有点让“粽子”自己都开始怀疑人生。

扪心自问,如果只需一片绿叶包裹就可以叫粽子,继榴莲粽子之后,我想或许在下个端午节到来前,炸酱面粽子和煎饼粽子就要横空出世了……




包粽子的肌肉记忆

在我的浅薄认知中,粽子中的糯米是不可以被替代的。从记事起,我家每一年端午节吃到的粽子,都是我奶奶一个一个用糯米灌满的。

这些米,她称之为“江米”,我后来知道那是北方地区广泛使用的一种外形细长的籼糯米。除了纯江米粽,她有时也会把一些金丝小枣包进去。奶奶似乎练就了“包粽子的肌肉记忆”。


虽然每年就包一次,但只要家伙摆上,就立刻能驾轻就熟地进入状态。从泡米、包裹芦苇叶到用马莲捆绑紧实往旁边一扔,行云流水般,几十个粽子就包好了。

比蘸白糖吃粽子更让我印象深刻的,还有洗粽叶——在那个年代,它们都是要被回收以便来年再利用的。

洗粽叶是个细致活儿。首先,必须选用摩擦力足够,完全清理掉粽叶上的江米而不能伤到叶子,丝瓜瓤是此时最合适的材料。

其次是手法。泡过的芦苇叶放在案板上,然后顺着叶子纹路水平擦拭,避免搓裂搓断了,不然这张粽叶就不能用。洗净的芦苇叶和马莲每年对于我的记忆点,是在它们像洗过的衣服一样在晾衣绳上迎风飘动时的样子。



南方的粽子更好吃?

对端午节的进一步认知,还是在去过南方之后。在嘉兴某个早点铺,我首次体验到咸味的肉粽,融于糯米中肥肉的丰腴和火腿在碳水中炸裂,足够冲撞。




我第一次去重庆拜见岳父,也正好赶上端午,那次我看到了很多传统的端午习俗在这里仍是居家日常:挂艾草、拜神、洗草药澡、拴五色丝线、赠送香包……岳父家院里,几乎每户门口都挂着艾草,楼道弥漫着烟熏艾草味道。

比上述这些细节更具感官冲击的,是观赏龙舟赛——与端午节对应的英语词汇,正是这个The Dragon Boat Festival。

如此说来,它更能代表端午。在顺德的古朗村,我见到了那个整年沉睡在河底、覆满淤泥的龙舟如何被人们抬出、重新上漆入水,再一次栩栩如真龙一般飞驰河流

顺德容桂村龙舟竞赛


激烈的比赛之后是更有视觉冲击力的宏大饮食场景,圆桌占满祠堂内外、以及相邻小路的空地,它们被整只的均安蒸猪、烧鹅、盆菜等活色生香的菜品摆满。刚才还在两条船上激烈竞争的人从不同桌走到一起,勾肩搭背地碰杯,然后一杯接一杯干掉手中的石湾玉冰烧。


新西兰的“龙舟”

我在新西兰也看过类似赛龙舟的划船比赛。两个部落二十几条满面纹身的毛利大汉喊着口号划着桨,在雕琢繁复的船上一决胜负,据说当年他们的祖先就是划着这种被称为Waka的战船飘扬过海来到新西兰的。


图自collections.tepapa.govt.nz


不过比赛结束后的氛围,可远没有古朗村和谐。双方剑拔弩张地相互挑衅,竖起中指。直到一直在旁边待命的全副武装警察介入调解,场面才稍有缓和、两派人等陆续发动引擎震天的哈雷摩托各自散去。

据说这种各有帮派背景的部落成员,此前时有赛后因为互相不服发生殴斗甚至枪战的情况。尽管偶尔场面失控,但新西兰版“赛龙舟”是毛利新年Matariki的传统项目之一,此外还有放风筝和观星。毛利新年并无固定日期,开始于每年五月末至六月昂星团最明亮的时候。

根据天文学家陈久金先生的研究,端午节的前身,正是远古百越民族的新年。而毛利人的祖先来自台湾和东南亚,又与百越有着解不开的渊源。

图自maitahi-outrigging.org.nz


每年几乎同时,浩瀚太平洋的南北两边,龙舟同时赛起,风筝一起升空,这意味着什么呢?

毛利新年与中国端午的关系有待人类学家考证,但龙舟自中国广泛输出周围却是不争的事实。远至南太平洋诸岛国,近些如菲律宾、马来西亚、越南,如今的龙舟作为一项团队运动都有广泛社会基础。

但上溯远古,它们却是部族勇士出征掠人首级的交通工具。明代民间文集《赤雅》这样描述“桂北(今广西桂林一带)竞渡”场面:“舟长十余丈,各执利兵……遇仇敌,不返兵,胜则枭而悬之……李永平的小说《大河尽头》中,则提到了马来西亚猎人头部落乘长舟袭击敌人,割下对方头颅,带回挂在自家房下。

马来西亚槟城举行的国际龙舟赛(视频截图)


从古代的两广到近代的东南亚,都曾出现猎人头的传统。他们相信,敌人的头颅挂在自家房下,其灵魂会提供庇护……在这等血腥的事件中,能见到粽子的身影吗?

答案是肯定的,据说它们同样被包在植物的叶子中或存储在竹筒里,成为了猎人头勇士的便当。

还是说回粽子更符合节日氛围。我刚路过一家某老字号食品店,买到奶奶当年同款的粽叶粽绳,把它们泡在水中,准备试着亲手包些江米粽。并在吃完白糖蘸粽子后,洗干净叶子,把它们挂在房前,任其随风晃动,追忆一下猎人头部落小时候的美好回忆。

来,说说你对端午节的感受?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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