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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艺谋《最冷的枪》开拍,志愿军的狙击战打得美军不敢上厕所!

作者:   来源:  热度:1140  时间:2021-01-17








如图,这篇文章主要讲这个

前段时间张艺谋的电影《最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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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张艺谋的电影《最冷的枪》已经立项通过并且开拍,随着管虎、郭帆的《金刚川》的上映,国内掀起纪念抗美援朝那段光荣历史的浪潮,各种电影也是纷纷上马。先是张艺谋的《最冷的枪》,紧接着就是徐克、陈凯歌、林超贤的《长津湖》,大导演们纷纷拍起了抗美援朝题材影片。



其中《最冷的枪》的故事梗概是,抗美援朝战争时期,中国人民志愿军狙击手张大弓枪法过人。美军倾尽全力欲将之消灭。面对敌人布下的天罗地网,张大弓临危不惧,同敌人展开周旋,最终扭转战局,成功击败对手。



影片以志愿军狙神张桃芳为原型,因此最近也出现了很多介绍张桃芳英勇事迹的科普文章。但实际上,张桃芳背后的那段历史,要远比单纯的个人英雄事迹复杂的多。而且狙击英雄也不止他一个,他只是那个特殊时期中的典型之一。


1

岂能让你们如此嚣张


1951年6月以后,抗美援朝战争开始进入第二阶段。


这一阶段,战线相对稳定在三八线附近,志愿军基本战法可概括为“坚固坑道体系防御战”,主要思想是:以“持久作战、积极防御”为指导,采取以阵地战为主,与阵前反击和狙击相结合的方式,在后方强大炮火支援下,依托坚固坑道体系,实行阵前反击、小包围、小歼灭战的“零敲牛皮糖”战术,达成迫敌和谈的战略目的。


鉴于美国谋求“光荣的停战”,表示愿意谈判,双方开始了边打边谈,以打促谈的漫长谈判历程。


1951年8月中旬,志愿军三八线附近的第一线阵地——西起土城里,经松岳山、五里亭、平康、登大里、艾幕洞、西希里、沙泉里至东海岸高城,全长250余公里的防御工事全部构筑完毕。


▲战士们称自己所筑的坑道为“无敌坑道”。


经过一年多的惨烈厮杀,朝鲜战场逐渐归于平静。然而平静之下,实则暗流汹涌。


美军在朝鲜战场打了一年多,投入的总兵力已达数十万人,并且拥有绝对的装备优势,但却只打出了个看不到任何胜利希望的僵局,实在是有损世界头号军事强国的面子。


而在三八线附近,双方的阵地犬牙交错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阵地平均距离400-500米,最近处仅有100多米。有志愿军战士对此的描述颇为形象:“对面阵地上的美国佬,眼睛是黄的还是蓝的,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

这种长期对峙的阵地战,对装备劣势明显,炮兵火力密度和射程不占优势,有没有制空权的的志愿军来说极为不利。当时,美军1个军70毫米以上口径火炮超过1400余门,志愿军1个军仅有各种火炮198门。


阵地战之初,吃过志愿军大亏的美军,泄愤一样的向我军阵地倾泻炮弹。不仅大炮昼夜炮击我阵地,坦克也嚣张地开到前沿阵地,肆意射击。平均每天向我重点阵地发射2000余发炮弹。地面部队也仗着天上有飞机,地上有大炮,公然把警戒阵地不断往志愿军阵地前挤,甚至修到了志愿军的眼皮子底下,前边的两军阵地最近相隔100米就是这么来的。


▲上甘岭阵地。


美军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势,当然也是为了谈判桌上能占到更多便宜。


而此时的志愿军阵地,基本上还是野战工事,还没有形成坚固的防御体系。阵地上防御设施简陋,难以抵御美军密集炮火的轰击。加上火炮的数量和质量都落后太多,又缺乏制空权,火力不足的后果那是相当严重,志愿军战士们只能憋屈地窝在阵地上,被动挨炸。


因而在阵地战初期,白天的控制权基本上掌握在美军手中。美军车辆、人员在志愿军面前肆无忌惮地频繁活动。只要天一亮,无法忍受枯燥乏味阵地生活的美国大兵们便出来撒欢了,跳舞、喝酒、晒太阳、摔跤、洗澡……反正是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

志愿军官兵们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恶气。然而却又无可奈何,常常就是只要志愿军对着嚣张的根本不想隐蔽的美军一开火,马上就会招致美军疯狂的火力报复。大炮和飞机轮番轰炸,每到这时,美国大兵还不忘站在阵地前看热闹,对着志愿军阵地手舞足蹈,大喊大叫。


▲还有可乐喝


为避免招致无谓损失,部队一度给前沿部队规定了不主动惹事的戒律,把“不随意开枪”作为了一条纪律。


一味忍让也不是志愿军的风格,蛮干不行,只能智取,这也一直是我军的优良传统。既然不能与美军拼消耗,那就必须在战术手段上下功夫,于是志愿军提出了“变死阵地为血脉流通的活阵地”的口号,狙击活动应运而生。


既然双方阵地的距离那么近,已经进入了各种轻武器的射程,所以虽然志愿军部队没有真正的狙击步枪,但同样可以靠着步枪、机枪射杀敌军阵地上的目标。


到底是哪位英雄破例先开了第一枪?一个流传甚广的说法是,“始作俑者”是驻守黄鸡山前沿的第40军355团第9连副连长徐世祯。


1952年年初,徐世祯实在是看不惯对面阵地的英国兵嚣张的样子,于是光着膀子,浑身涂满黄泥,提着杆“水连珠”就出去了,然后就杀了7名敌人。徐世祯出了口恶气,本以为会被通报批评,没想到却等来了团里的通令嘉奖。


▲志愿军狙击手


而有详细记载的狙击战,也发生在1952年年初。当时驻守三八线中段金化地区的志愿军第26军230团率先组织全团特等射手开展冷枪运动。该团特等射手使用各种轻武器开展“打活靶”竞赛,用29发子弹毙伤敌军14人,吓得对面阵地上的敌军几天内没人敢在阵地上露面,狠狠打击了敌军的嚣张气焰。


1952年1月29日,志愿军总部马上就把230团的经验向全体一线部队推广,并作出指示:在与敌对峙状态中,对敌之小群目标及一般目标,每日指定值班的轻重机枪不失时机地寻求射击,对于单个目标也应组织值班的特等射手专门寻求射击目标,这将给敌人甚大杀伤。


最有名的一句话就是:我们坚决反对认为步枪在近代战争中已是落伍兵器的说法。


志愿军的冷枪冷炮运动拉开帷幕。


2

冷枪运动,英雄不止张桃芳


但冷枪冷炮运动在初期进展地并不顺利。因为1952年3月底之前,志愿军的阵地尚未巩固,以坑道为核心的坚固防御阵地体系正在构筑之中。



狙击作战,狙击手即使伪装得再好,枪声一响,位置也会暴露,美军的炮火也就随之而来。只要志愿军狙击手的位置一暴露,不到一分钟就会遭到报复性炮击。常常是志愿军的狙击手打死一个敌人,敌人就用炮火轰半天。


由于缺乏有效的防护工事,志愿军狙击手伤亡较大,普遍产生了畏惧情绪,认为“冷枪冷炮是小打小闹”的观念也开始流行。


但办法总比困难多。志愿军发挥军事民主的老传统,号召大家集思广益,想出了一系列应对办法。


经过选拔和训练的合格狙击手,并不是单枪匹马去执行任务,而是分成2-3人的狙击小组,由组长带队进入狙击阵地。其中一人专门负责观察,射手则分布于周围隐蔽位置。发现目标后,观察员发出信号,射手立即开火,打完后,不管目标死活,立即转移。


战果由观察员最后审定。敌人被射倒后,有另外的敌人抬走或拖走的算死;背走架走算伤;射击后敌人倒下后又跑了则算活。这样,就尽可能地保证了战果统计的准确。


而对于狙击阵地的选择,基本要求是能够“有效地杀伤敌人和保护自己”,以防止狙击手开枪后遭到火力报复。位置一般选在敌人运动或运输人员往返的必经之路上,并避开我主阵地火力点和观察所,同时要求地势较高,可以俯瞰敌军阵地且射界开阔,以增大对敌之威胁与保证我阵地之安全。


▲张桃芳


工事构筑要求地势隐蔽、便于伪装,并造一至两个假阵地,迷惑敌人。同时每个狙击手应有两个以上预备狙击台,并在附近构筑防炮洞,以便在完成射击任务后,迅速转移位置,避开敌军火力报复。


为了提高射击精度和反应速度,志愿军的狙击手们还对敌军阵地进行了周密侦察,分段、分点地予以编号,并一一进行了测距、试射。只要有目标出现,观察员只需报出目标所在区域的编号,射手迅即动作,根本无需长时间的瞄准,以致丧失战机。


正是因为狙击手们在实战中不断总结经验,枪法也越来越纯熟,使得冷枪冷炮运动开展得越发顺利,逐步成为了朝鲜战场阵地对峙阶段志愿军克敌制胜的法宝之一。


▲张桃芳向同班战士传授经验


从志愿军某部狙击小组组长苏许松的关于一次狙击行动的日记中,我们大致可以看出志愿军狙击小组行动的基本面貌。

七月十三日 战士 苏许松

早上三点钟,排长把我喊醒了。我一面披带武器一面赶忙招呼上任炳清、郑应高,三个人走出了坑道。

天还黑得看不见东西,可路是熟的,我们连跑带窜地通过那片敌人炮兵封锁的固定区域,翻过一个小山包,就到了我们的“靶场”。这时天已黎明,站在立射工事里,对面敌人阵地上的地堡、交通沟、厕所,下面的公路、小河都一点一点清楚地显现出来。郑应高到防炮洞里去做早饭。我把枪检查好,架在射击台上,用松树枝伪装起来。任炳清拿着望远镜在掩体里替我观察目标。

不大一会儿,只听任炳清喊;“组长!注意一号”!我往地堡那边一看,一个大个子敌兵穿着衬衣、短裤,在地堡出口探着头,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,然后,一溜烟跑进厕所去了。任炳清直催:“打呀,打呀”!我说:“别忙,总得让人家解完手呀”!

我把表尺定好,推上子弹,就瞄住从厕所到地堡中间的三号目标,等了足有三四分钟,那家伙才钻出来往回跑,我停住呼吸一扣扳机,任炳清喊了起来:“打中了!打中了”!我细看看这个敌人半天没爬动,就捡起一块石片,在身后的胸墙上添了一道。这是第四十一个。

待了一会儿,任炳清又喊:“注意!四号有三个敌人”!我朝河沟望去,三个家伙正在河边洗脸呢,任炳清指着当中那个说:“你看那个屁股上好像是支手枪,可能还是个军官哩”!我说:“那就先拿他开刀”!枪一响,任炳清说:“近了,打到河里了”!趁着敌兵们一怔神,站起来想跑的时候,我早修正好了距离,照着当中那个又一枪,这回他乖乖地躺到河沟里去了。剩下那两个紧挨在一起逃命。这正好打,我一连气打出了五发子弹,这两个也摔在河岸上不动了。任炳清跑过来一面替我画道道一面说:“今天早上一连气四个”!我说:“等着吧,还有拉尸的呢”!

敌人的排炮打来了,可我们已经进入防炮洞里吃早饭了。任炳清说:“这炮弹一股劲地落,敌人的报复性不小呀”!我听了一下,放下饭碗说:“不光是报复,可能是掩护抢尸首,走!不能放过这个机会”。

刚出洞口,就被落在附近的一颗重迫击炮弹盖了我满身土。我三步两步跳到工事里往前一看,果然,三个尸首都不见了,两个美国兵正抬着一个长包裹往回走呢。我照着前头那个打了三枪,后头那个丢开手拔腿跑进树丛里去了,算他腿快,这回只打上一个。

下午,我们潜伏到敌人阵地的侧面,伏在早先挖好的隐蔽工事里。敌人那边公路上开来一辆汽车,车子停在山脚下,三个敌人下车往山上爬。任炳清问我:“打吗”?我说:“等等,不到时候”。三个敌人爬到当中转弯的地方,一条线平列地对直我的枪口,我说:“先打后头那个,省的他爬山挨累”,只一枪就撂倒了。先头两个好像听到口令似地也同时卧倒了。我耐心地等着。好半天,第一个先把腿抬了一下,我没理他,接着他又把头抬了抬,我还不理他,后来他一只手撑着地面抬起头来,我估计他要跳起来跑,早把枪瞄准了,他刚一跃起,我的枪也响了,这个敌人滚了几步远,横在了山坡上。任炳清喊道:“打的好,来了个狗啃屎!你看那个四条腿爬呢”!我放下枪说:“这回不好打了,我看在小桥跟前等他吧”,果然,那个敌人爬了一阵,不见有人打他,就猛地往前一蹦,飞跑起来。跑到小桥跟前,脚步放慢了些,我抓住时机,用两发子弹又把他放倒在桥头上,便宜他多活了二十几分钟。

天色近黑了,敌人阵地上的探照灯也亮了,“壮胆枪炮”照例地四处乱打。让敌人去为他们的伙伴送葬去吧!我们三个人趁着黄昏走回了坑道。

——引自《志愿军一日》,志愿军一日编辑委员会编


颇有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”的快意。任你狂轰滥炸,就是拿志愿军狙击手没办法。就是成百上千个这样的狙击小组,在三八线200多公里的战线上,打得敌人抬不起头来,也涌现出很多打死打伤敌人超过百名以上的狙击英雄。


其实张桃芳只不过是其中的典型代表,因为他个人的狙杀记录,居于全军第一。但他一共用了436发子弹,若要论狙击精度,还要数邹习祥。


新闻纪录片中,邹习祥在向战友传授经验。


邹习祥是贵州人,祖上都是猎户,自幼就随父辈到神山里去打猎,练就一手好枪法。19岁时,抗美援朝战争爆发,邹习祥和许多同龄人一样,踊跃报名参加了志愿军。


在上甘岭,他仅用了206发子弹,就狙杀了203名敌人,可以说几乎是百发百中。


张桃芳的同班战友吕长青,也曾“杀死杀伤敌人178名”。而且当时他和张桃芳共四个狙击手分成两班,轮流杀敌,张桃芳使用过的那把已经躺在军博展览的莫辛纳甘,他们都用过,毙敌无算。


就是这种神出鬼没的冷枪运动,一举扭转了阵地战的格局。志愿军狙击手们卧伏在山谷中、枯树洞里、岩石缝中,甚至潜伏到敌人的阵地鼻子下面,随时猎杀任何暴露的敌人。


昔日嚣张无比的美国大兵再也不敢在阵地上露头。不仅夜间戒备森严,白天也是死寂无人。官兵们整日龟缩在地堡和掩蔽部中不敢露头,连大小便也不敢出来,只能用罐头盒接着,然后随手向外一扔,搞得其阵地上臭气熏天。

朝鲜前线阵地对峙的主动权由此开始逐步转到了志愿军手中。


1952年5月底,志愿军在朝鲜前线的大规模筑城基本完成,在横亘朝鲜三八线南北地区200多千米的正面构成了以坑道为骨干、支撑点式的坚固防御阵地体系。


▲战士们打通坑道胜利"会师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