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,中国人最羞耻的一幕,终于被揭开了……
作者: 来源: 热度:821 时间:2020-08-30
“这个世界,曾经是他们的。
他们要去的地方,也将是我们要
后来才知道,她是在拼命运动脸部肌肉,去吞下那碗粥。奶奶每一次进食,都是一次孤独的战争。她一个人打,一个人收拾残局。也因此真正明白,苍老二字,从不是诗意代名词,而是真正的生存危机。一个失明的奶奶和护工聊天时,不知怎么地,忽然想到自己的眼睛,哭着喊:“我看不见了。”
因为眼睛老花,她几乎将脸,贴在日历本上,看上面的日子。
后来大家才知道,日历之于她,不是记录时间。而是记录孩子来看她的时间。她说:“翻一页,我女儿来的时间就近了一天。翻了三十页,我女儿就来了。”
但她不拨号(也忘记了拨号),直接对着电话喊:“闺女,我是你妈,你快来看我呀!”
“好,我现在出差呢,过几天就去看你呀!”护士在不远处回应。放下电话,奶奶往回走,开心地对旁边的人说:“我浑身疼......过几天我闺女来看我,来看我。”
这个场景,她们不知道看过多少回,也不知道应对过多少次。
老人勾着手指等啊,等啊,等到了那天,房都不敢出,怕女儿来了找不到。但黑夜来了,午夜来了,一天过去了,女儿还是没有来。为了让人多留一会儿,一个奶奶会用萎缩的大脑,在所剩无几的记忆里,艰难地准备一套话。
话也很平常,类似“现在是好社会,你们要好好学习”......但她的耳背与失明,是瞒不住人的。一旦对方发现了,她就会很难过,马上把人推开,“你去别人那吧”。“我终于看见你了!看见你!我不让你走!我和你说话!”
只有焦急地重复:“要说,要说,我要说......”他们以为,孩子还没长大,只有10来岁,或者20来岁,但事实上,他们的孩子都已经60多岁了。我一天要念你们的名字十几遍啊,小张,王刚、刘宇......你们对我这么好,我就想怎么也不要忘了你们的名字。”奇怪的是,不管聊什么,老人的手一直在颤抖着做一个动作——5分钟以后,老人终于艰难地,将被角拽到床的扶栏上,对护工说:“手搁这里,不疼......”原来,她是怕扶栏硌疼了护工的胳膊,才努力将被子拉上来,覆在栏杆上。“我告诉你呀,一般是80多个,最多的一天是100多个。”
但之于老人,数门口的过路人,则是灰色的、无奈的苍凉。
不能看书,不能看剧,不能看电视,不能听广播,世界真的是一片空白。老人们躺在床上,有人从病房前经过,仅仅是人影一晃,他们就会立刻从床上坐起来,朝门口看。面对照顾自己的护工,他们也看不见,就用触摸的方式去分辨。“我看见了,有两个人影,一个站着又坐下,坐下又站着,另一个还戴着金色的帽子。”
“你在屋子里看见一个大高个子吗?晚上就会来。我问他我的饭里有没有毒,他说没有,我才敢吃......”他们躺在床上,经常会说:“活着没意思了,是个废人了。”她说:“不晒了,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,但我不想活那么久,不晒了。”我们关注孩子,关注美女和帅哥,关注艺人,关注明亮、青春、漂亮的一切。
甚至看不见,听不见,甚至连记忆,都只剩下最后的几缕。
因为懂得苍老不是一个形容词,而是一个残酷的名词,代表几十年的疼痛、麻烦、痛苦、被嫌弃、被遗忘......因为懂得老去之后,就会无限后悔,年轻时太暮气沉沉,不求上进,一无所有。老人关怀志愿者说了,八九十岁以后,最重要的记忆,能决定你年老的状态。
这些东西的底色是什么,你在暮年的精神状态就会怎样。